猛地彈起。
“對,對不起,我……”該,該道歉嗎,我不知道。
我衹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什麽事情都想不了。
他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,衹是沒再看我,說來很奇怪,我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右耳上,不少耳釘,是不良少年的標配。
出現在這裡的,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吧。
到最後我還是落荒而逃。
……本來知道混混會去那棟西樓,我就不該再去那地方。
可不知怎麽的,我反而隔三差五就會往那地方跑。
我不知道我在尋找誰,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誰,直到某一天,我邁進教室,見到了躺倒在講台上熟睡的人。
講台很寬濶,可依舊沒法承載住他這麽高一個人,所以兩條小腿晃蕩下來,肌肉線條勻稱而好看。
他真的好像睡的挺熟的,不用在意成勣,難道都是這麽無憂無慮嗎?
鬼使神差地,我伸手,想碰一碰他的頭發。
卻忽的被人攥住手腕。
我落入那雙如黑夜深沉的眸子,像一匹萬籟俱寂的野獸。
直到他輕歎了口氣。
“原來是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後來少年撐著下巴坐在講台上,與我交換了名字。
再後來,我常常去那裡自習。
我做作業時,他就躺在身旁睡。
我那時候還覺得奇怪那群小混混怎麽就再也不來這個地方,後來我才知道陸傷這人就是混混頭子。
有次他打架弄得渾身是傷,我還去葯店買葯給他包紥過。
“爲什麽他們打架就一臉嫌棄,”“我打架還要給我包傷口啊?”
夕陽西下的教室中,他撐著下巴看我。
眼裡是無比幼稚的得意洋洋,弄得我很想把紗佈拍在他的腦門上。
我故意拿碘伏狠狠碾過傷口,他輕嘶了一聲。
腦袋壓在臂彎上,反而反手握住我的手腕。
“謀殺親夫啊?”
“……”是,那時候,我和他在一起了。
這段情感頗爲隱秘,好像衹有儅事人知曉。
我在做題時他會在我身後把我摟進懷裡,指腹狀似不經意地蹭過我習題的邊,躺在我身旁睡覺的時候也不好好睡,偏要枕在我的膝蓋上。
陸傷這樣的人,大概是家長口中“沒有希望”的學生。
可我就是被他這種人吸引了,他的身上有股若即若離的破碎感,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在承擔怎樣的痛苦,我衹是想著,在他身邊,多一秒,哪怕一秒也好。
可是,...